水味

目前所在的坑:刀剑乱舞日服、文豪与炼金术师(美妙老师激推)、PSV/NS乙游(非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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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x婶】三叶草田与五叶花

*※我流71君的性格,敬请注意避雷※
*甜饼,主题是表现他有多么好,恩。
*没刺激情节,仅仅满足自己喜欢白菊青年的小众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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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来的人总是有些恍惚更何况是在出差途中的宿醉之后。
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头,露在被子外的脚踝顺势再次缩进被子里,温暖像一汪水波从脚底扩散至全身,将春寒彻底隔绝,仅此一点就足以让她放下起床的念头了。
她蜷成一团侧过身来想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接续之前的梦境,但眼前有些脱离常识的光景抓住这个空隙扼住了她的喉咙。
浅色的发丝顺势搭在雪白的后颈上,因为睡相比较平和而没有过分的蓬松,对于男性来说并不算特别宽阔却相当结实的背部在黑色衬衫半包之下呈现在她眼前,领子半折着向左肩扯开,从她的角度已经能够看到光裸的一侧肩膀,而肩膀的主人仍将头陷在松软的枕头里享受着早春过午时刻的安闲。
她的手下意识地先于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虽然完整地包裹着布料,触感却异于往常。不是那条最近新买的棉制灰色裙子,而是更加光滑的西装的面料,当然,属于某位男性。
她认识这位男性,所以不至于刚醒来就大叫出声,但使她受惊的原因是目前的这种状态并不应该是在他们这种关系下产生的。
“龟甲先生,那个...可以稍微解释一下吗?当然...呃...不是有意想要打扰您的睡眠...就是...”她的理智显然还没有从震惊和初醒的混合状态中拔离出来,试探性的声音完全溶解在静寂的室内,还在睡觉的付丧神也只是因为着凉,像小动物那样轻微地打了个寒噤,一看就知道是被审神者抢了被子,他睡得并不舒适,单手捏着一侧被角,时不时缩一缩身子,冻得略微有些发红的鼻尖不自觉地轻轻颤动,被窗帘滤过的正午阳光也没那么刺眼,毛茸茸的边沿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匀称的侧身轮廓。
看着付丧神伴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肩膀,审神者的心跳也渐渐恢复平稳,只有两人的空间里时间的流速慢下来,仿佛谴责一切会打破这份宁静的行为。
审神者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得承认这比心虚地搭话要来得有效。
“唔...啊...已经起床了吗?看起来恢复精神了呢...”付丧神挣扎着睁开眼睛,却不忘挂上她为之着迷的浅笑,眼角因为睡眠不足泛着红痕,溢出点点泪花,有些朦胧的浅灰色眼睛茫然地寻找着什么,安放在床头的手套因为手的胡乱拨弄而掉到脸上“呜...”他像一个有些丧气的孩子难受地仰躺在床上搓着眼睛。
“要找眼镜的话在这里”审神者将缠在一起的红绳理清,绕过付丧神的鬓发,帮助他将眼镜服帖地固定在鼻梁上,脑后有些翘起的几缕碎发为付丧神增添了几分青涩,显然不是正常的打开模式。
“抱歉没有准备好早饭...”显然付丧神并没有发现自己勾起肩膀,慵懒地露出半片胸膛的衬衫穿法是一幅多么诱人的光景,“我的身上有什么让您在意的地方吗?恩...还有,如果您方便把衣服还给我就更好了”毫无察知的面庞就像刚刚说了一句女士优先那样,谦恭乖顺得理所当然。
已经是午餐的餐桌上,花瓣还湿淋淋的小雏菊盛在白瓷瓶里摆在水蓝色的桌布上,这是出差的第四天,也是所有应酬与工作都随宿醉远离身心的最后一天,她选择与旅途中结识的付丧神一道享受为数不多的假期,说来这定是很奇异的邂逅,既非战场也非炉子,仅仅是在出差搭乘的火车上坐着就被彼此的灵力吸引,他脱下帽子坐到审神者对面,对她颔首致意:“龟甲贞宗,是一名流浪的付丧神,这点还请保密。”食指抵在唇前,他说话时眼中闪烁着比早春山涧中涌流的溪水还要清澈的光芒,浪漫又温和。她见过同名的付丧神,但也仅仅是类似,她相信他与他们相比,皮囊里绝对盛装了截然不同的东西。
除此之外,审神者觉得流浪付丧神的身份很符合自己的胃口,虽然彬彬有礼与谦和温柔是她喜欢的品质,但在工作之外与付丧神的交往中无需负责这一条件无疑更胜她心,但是这不表明她不看重自己的名誉。
“咳...所以我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审神者扭过头视线聚焦在旅馆老式挂钟的秒针上,嘀嗒嘀嗒的走针声倒还不及自己心跳的一半恼人。
“您喝醉了”付丧神僵硬地摸了摸衬衫最顶端的那颗扣子,心里在意的事都诚实地表现在了动作上。
“所以,呃,我扒了你的衣服?”审神者倒是觉得自己说得浅显易懂。
“只到肩膀那里,您就睡着了,但是我一起身您就拖着我不松手所以我就没能找准机会回房间,所以还是因为我不够成熟...”
她能体会出为了维系自己最后一丝尊严,付丧神在遣词造句上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那真是灾难,不过我们还是要享受今天的对吗?”
“您说得对。”付丧神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她觉得太过专注打磨自身肌肉的硬汉派与太崇尚娇柔软糯的奶油系付丧神都是自己爱不起来的两个极端,像龟甲贞宗这样的就恰到好处,可惜她不是一个足够幸运到早早就能遇到他的那种幸运儿。
此刻二人并肩迎着舒爽的暖风踱步在三叶草田里,随风漾起的清新气息因为有他在身边而夹杂着恰到好处的秋菊香气。审神者不由地回忆起和他共度的这段短暂的假期,沿着浮有流金般夕阳光彩的水湾漫步,在皎白的月晕夜里谈论刀和主的相逢与别离的经历,最激烈的也不过是今晨的一幕,也无疑是自己高估了自己酒量反倒连累了他的后果,现在想来,这种陪伴似乎就是他体贴的佐证,也是她最为渴求的东西,此刻她萌生出的隐晦的心情也许很容易被早春的风催生或隐没,但是她不觉得是自己的一时兴起。
没有直接触及体温还是很遗憾,但是仅将那双手半拢住就足够让她觉得他们之间多了一层联系。她没有忽视付丧神手上传来轻微的颤抖,说不清是惊吓的反射还是厌恶的动作,但她更愿意相信是因为惊喜。
“我们是为了自由才在一起旅行的对吗?我记得我们第一天有过这样的约定。”她决心迂回着试探,因为没有足够的魄力因而只能与心爱的猎物周旋。
“我说过我是为了寻找主人而踏上旅途的,您忘记了吗?”
“可以...算作是找到了吗?我的意思是,唔...我不太喜欢强迫人,但是这次真的很希望您能够回到我的本丸,那里很小,但是有我在所以应该算是有主人对吗?”她支支吾吾地盯着他的手,温度透过手套仿佛在一丝丝渗进自己的体内。
付丧神回握了一下审神者的手,没否定也没肯定她的说法,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片刻之后蹲下身将一朵畏缩在三叶草丛中的蓝色小花折下,簪在审神者发间,诚恳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因为三叶草的叶子太相似,所以我没办法辨清其中的哪一片叶子象征我的感情,四叶草又太难寻找,我没有足够的幸运,那么这朵五瓣的花就应该是最合适的了吧。”
审神者暗自吞下哽在喉间凝滞的空气。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要您给予的独一无二的爱情,因为很沉重所以难以启齿,但是我一直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审神者有很多。”她盯着他的眼睛。
“虽然我自信自己爱慕主人的心不输给任何一位刀剑男士,但真正愿意亲近我的人反倒是少数不是吗?”浅灰色的眼底满是纯粹的忠诚与厚意,投射期待,等待回应。
“我也想要得到主人的爱慕,如果可以,不对等也能承受。”
这恰是她察觉到的细微违和感的来源,不受伤就没有资格伸出手去的悖论逻辑。
“那么就让它对等吧”她伸出手,手中脸颊的触感温暖又柔软,即便脑中的记忆被酒精搅成泡沫,昨晚手中残存的感觉还是真实地与此刻重叠“我们都是自由的,自由地订立契约,自由地决定由谁来用主从关系栓住自己,就像所有人都有权自由地相爱一样。”
她俯下身子,闭上眼睛,珍惜地吻住他的面颊,宣告着无主刀剑的归宿。
“是,主人大人。”在阳光下,他环住审神者的腰,眼中的喜悦被镀上一层蜜色,唇角轻触那朵穿插在发间的蓝色小花,像含住夏日的冰晶般小心翼翼,“请让我留在您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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