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味

目前所在的坑:刀剑乱舞日服、文豪与炼金术师(美妙老师激推)、PSV/NS乙游(非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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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婶】约定

*刀的人设是固定的,有着万千变化可能性的是审神者才对,换言之如果刀不是扭曲的,那审神者是扭曲的就可以了(坏掉)。
*极化后的我流ooc语录体与假想纸片人聊天文。
*是一直将自认为最美好的高洁品格赋予最喜欢的角色,用自己努力到近乎卑微的爱与特定刀接触的,只试图做过这种梦性努力的婶。
*※Bingbong~您发现了这个人极少数写到72君的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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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门口迎接刀剑归来是件审神者每天都会做的事,但今天的情形稍显不同。
无刀剑男士出阵的本丸里意外的没有众刀欢闹的景象。
审神者一个人站在门前,心中的不安因无处释放而尽数通过指甲碾碎进掌心。
钟爱的,雕有淡雅菊纹的茶碗今晨被无端打碎时溢在手上的茶汤还幽幽散发着平日的芳香,这份因器的消逝而由内容物带来的疼痛是她不愿意拂去的,虽然是没来由的只会引起周围人担心的任性,却有着某些暗示以外的类似于自罚的功用。
在分离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里,她频繁地想起此前打笑近侍远征也带着自己是不是会更安心一些的玩笑,虽然是出于坏心眼的调侃,却能看到近侍很可爱的反应,因为信赖近侍心中确实有着一份不会时常借语言成型的情感,这招才会屡试不爽吧。
她曾经是如此轻浮地坚信着的,并在这根细木上不识趣地跳跃着的。
他当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到审神者对他修行请求的应允的呢?站在回溯过去的机器前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对着审神者深深地低下头的呢?“感谢主人一直以来的关照”这句话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口的呢?
至少因从来没离开过本丸而无法揣度的那份心情在信件里已经很明晰了,无论是自己从来没能够实现和他相互支持着的这件事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荒野上的这件事,都倾倒在审神者身上,比天空中相互推挤着的积云还要沉重。
此时这样如同惩罚般的三封信沉甸甸地安卧在审神者怀里,静候着笔者的回归。
“主人大人,我变强...”
“不应该是先说‘我回来了’吗?”审神者根本没有能够直视那份粲然笑意下隐藏之物的勇气。
“那就全按您说的做吧。”只有衣着变得更加华贵了的付丧神笑着说。
“走之前托付给我保管的东西...”
“可以现在就给我吗?”付丧神撩起披风,蹲在审神者面前,刻意用向上的视线热切地注视着审神者。
再次获得本丸那件唯一有着不同功用与意义的御守,本应是理所当然的事却让他无视审神者的存在久久地凝视。
“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哦,只是再次获得了作为奴隶的象征想要享受这份安心感而已,无论是精神上还是...”
话语被强行截断的付丧神勉强承受住审神者下坠的重量,将差点跪倒在地的审神者扶住,审神者变得褶皱的衣服中掉出三封被仔细密封在透明袋子中的书信。
“看来您读过了呀,真是荣幸,竟然可以受到主人大人如此重视,啊啊,其实不读也没关系哦,那样也有别样的幸福嘛。”
失神的审神者还是可以感受到抱着自己的那副臂膀变得更坚实的事实的,就算是雨突然落下来也不会再给人柔弱感的这具身体确实向好的方向变化了吧,玄关至房间的十几米间距,她沉浸在思绪里,蜷缩在不敢纵情依偎的怀抱中没来由地将视线游移于付丧神正在被雨水勾勒的面颊上,从眼睛以下的部分向下看去,贴伏在身上的衬衫也没有令人在意的突出触感了。
“很在意吗?如果让我说出来也...啊,这件事一会再说也不迟,早点回去弄干身体才比较重要,主人大人在我不在的时候都是这样不注意健康的吗?”
审神者无言地看着从付丧神身上脱下后紧紧盖住自己的披风,妥帖地夺走了本应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湿冷,却因为陌生而透着比雨水更重的寒意。
冬雨肯定是上天降下的恶意吧。
“主人大人?”
一回到室内便背对着近侍蜷缩在榻榻米上的审神者在他眼里一定是软弱的废物吧,从这样的废物口中已经榨取不出任何可以表现绝望的话语不是很正常的吗?
“就算是主人,刚回来就把我放置在这里什么的...啊,应该说不愧是主人吗?”
再沉默下去会失去更多的预感。
“为了...”
在牙齿打颤不肯放出语言的间隙她没有被打断“为了什么出去又学会了什么呢?”
“为了找到留在主人大人身边的意义而前往江户修行,遇到了熟悉的事物后一下子就明白应该怎样去做了,这样的答案您满意吗?”像是精心准备过的讲稿附带游刃有余的自信。
“不是这种的...是说学会什么是值得开心的事了吗?”
审神者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出想要表达的意思,因为有不想听到的答案所以提问也是一件需要耗费勇气的事。
“能在荒野上得遇主人,这样被支配的身体为您驱使是多么幸福。”
虽然听到了幸福的话语也看到了幸福的表情,可确是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是比你想象的更为弱小又不值得托付的人类哦,而且对你本身有兴趣这件事也不打算再隐瞒了,我认为这样弱小的自己是绝对站不上你所说的荒野的,而且如果不互相搀扶着就无法行走在战场中央的这份弱小,自顾不暇时常需要由刀剑男士守护的这份弱小一定会让你失望的吧,所以才想要知道你还愿意回来的原因。”
“...”一直身为近侍的付丧神半张开的嘴这次完全发不出正确答案的声音。
“这几天我写了很多回信,都是羞于寄出也根本寄不到旅途中的信,我想按照你的思考方式去证明自己却发现对你除了这份自私的情感就没有其它可取之处了,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无视这份情感,否定我的意义吗?”
审神者用尽了全身力气也要嘶吼出的话语,否定自己也希望对方明白的道理,即便可能连这把刀的所属权都押上台面的质问还在空寂的室内回荡。
她觉得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纵使因为自己的弱小势必会导致那唯一的答案,毕竟要背离审神者这样的话语编织出口还是需要时间的。
只供审神者使用的雪白毛巾搭在近侍的身上,没有穿着完全浸湿的披风的付丧神垂着头坐在不得不面对审神者的正对面,正坐之下有着和修行前几乎一致穿着的付丧神带着全然不同的内核在被动地思考。
榻榻米上很杂乱,付丧神早就知道审神者把近侍的肩章塞在了自己的旅行用包裹里,没有人照顾的几日来她或许真的过得很粗糙,地上散落的信纸和脏污的墨迹,如果是那个没有离开本丸前的自己大概会僭越地去批评这样的主人吧,记忆里即便是做了那样逾矩的事也从未像这样被训斥过,而现在虽然为了追求训斥本身这件愿望达成了,那斥责又是为了通向什么样的愿望才被追求的呢?这点尚且不明。
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雨水打湿了其中一张纸,下面一大串洇湿的墨迹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只有上面的一小行字还能够勉强读出来,除了日期比自己第一封信寄回来得还要早外正文内容看上去依稀写的是
“致龟甲先生,
龟甲先生,至于答应您离开本丸这件事,我已经后悔并发自内心地感到寂寞,现在才说这样的话您会不会觉得我太不成熟而将这样的信一笑置之呢,虽说如此我也...”
因为审神者的这份懦弱而感到手足无措的修行后的付丧神从最初就没有考虑到这个旅途中找到的再次为自己赋予存在价值的命题其根基有被动摇的可能性。
如果主人是弱小的话自己就不存在寻求其荫庇而陪伴左右的必要性了,在直观明了的答案前犹豫是很奇怪的事,就像有人用其弱小作武器企图动摇自己花费四天找到的答案一样不可理喻。
会不会是哪里错了呢?就算数分钟前决意再度踏进这个需要重新面对的环境时没有迷茫,面对审神者的追问还是感到了一丝违和。
在与审神者相遇之前一直没有得到过爱,只作为物品收纳着自己的江户城,因为想要和过去斩断联系而抱持着与审神者一道战斗积累下的信心再度回到这里,作为修行之地理应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但是自己真的战胜了这里吗?
修行的结果当然是用四天基于先代的见闻与思考推翻了和审神者数年积累下的相处模式,在自认为消除了最后的弱点后以自认为变得强大了的肉体与精神回归到这样的主人身边,即为以变强的自己追求更好的支配...
“虽然很想要回应您的期待,但是我却没办法从您这样的行为中感到开心,就像单纯地将拾到的物资带给您一样,我已经不再渴求那样软绵绵的幸福了”无论用怎样的纸包装,带来平和的错觉,实质上刀的尖端还是会给人带来疼痛的事实。变得诚实也许也是一行过后变得坦率的证明。
审神者吞咽口水的声音无比清晰。
“...忠实地追求什么的这份心情需要珍惜呢,但即便如此我也只是在为无法满足所爱的需求而责备自己而已”
“需要责备的只有...抱歉,或许说那个所爱已经不再是指...”
坐在眼前的刀突然间就变得遥远到陌生的程度。而他愿意陪伴自己一直以来的任性直到现在再也无法忍受,只是因为哪怕经过常人不可能拥有的数量级的时间锤炼后得到过于成熟不再怕被任何人推翻的考量,也终会凝集成无法传达的思念变成在所处时代的投影,因抑制不住的孤独强行传达给某人吧。
原来被包容的一直是自己,因为那花梦幻般摇曳的姿态而不自主地幻想是由自己亲手培植,已然获得彼此爱情的宝藏,但是自己不过是出现在它生命的一季中纯粹得过分的凡人罢了。
绽放于秋季的花朵啊,才是见识了最多花期更迭的独身者。
作为终将陨灭在寒冷中的生命,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在生命尚有余存之时追求过度炙热的东西呢?区区被强行施加的暖光自己本就没有去维护的必要,只不过再次说明罢了。
“变得强大这种事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呢”审神者仰视着空无一物的屋顶,让倒流的速度能够勉强赶上溢出的速度。
“您感到悲伤吗?”唯有这绝非付丧神的本意。
审神者觉得自己这一刻应该是在数日的练习过后好好地笑出来了。
“因为今后的战局会更加严峻,所以我也有了相应的觉悟,赌上性命的决心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那么作为工作的支援和战场的指挥还可以委任给您吗?或者说这样在您受伤时做不到除悲伤外其他表情,除治疗外其他应对的人还有资格做您的主人吗?”即便如此关系还是要推进才行,互相推让着,自己到底能够折中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这是您要求的话。”付丧神在审神者面前低下头,沉默中似乎在无言地诉说主君并没有为臣下带来快乐的义务。但仅仅是那份作为臣下的诚恳也不匡质疑。
“做个约定吧,如果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您的终末,就会在那时给予您最为苛刻的责罚,为您的生存写下意义。在那之前将如此平凡的生活和与溯行军拼死搏杀的过程当成一道考验吧,隐忍最后得到的斥责才是最甜美的您喜欢这样的话语吧?”
“所以您会像历代主人那样选择在我殒命前丢却性命对吗?”
“还是那么聪明呢,不过有了更多在战场上奔袭的机会不是也不吃亏吗?”一直温和的审神者笑着作出了斩首的手势。
“这样也没错,您虽然不是一名适格的支配者,却是一位有趣的人呢,太过热烈地注视着幻影的我而不是真实的刀刃上的血污,该说是扭曲呢还是...”
“我只是单纯地享受这个过程而已,那份在最后一锤落下后就不再能被我改变的东西不存在可以与我交流供我染上颜色的人格吧。这一点你也一样吧,改变我的处事方式可是很难的哦。”
“有挑战的价值呢,主人大人。”
付丧神笑着伸出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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